我是个善良的人.....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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塔城近期计划推送关于道德哲学的内容，今天先抛出一个导言式的小短片。这支小短片首发于drcraigvideos这个YTB channel。你怎么看待片中的观点呢？我们邀请了一位朋友分享了他的经历。

以前看唐顿庄园时，非常喜欢剧中老夫人的一句台词：“一直站在道德高地上，你不嫌冷吗?”（Does it ever get cold on the moral highground.）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里，我都不自知的站在道德高地上，自以为从道德层面来看，我在许多方面做的都比大部分人要好，远超出平均水平。在许多人的眼中，我也被归为是很不错的那类人。什么公交车让座、什么拾金不昧、什么乐于助人……总之自我感觉良好。我可以很自信的说：“我是个好人。”

我第一次被深深的挑战，是读马太福音时，读到这些句子:

「你们听见有话说：『当爱你的邻舍，恨你的仇敌。』只是我告诉你们，要爱你们的仇敌，为那逼迫你们的祷告。这样就可以作你们天父的儿子；因为他叫日头照好人，也照歹人；降雨给义人，也给不义的人。你们若单爱那爱你们的人，有什么赏赐呢？就是税吏不也是这样行吗？你们若单请你弟兄的安，比人有什么长处呢？就是外邦人不也是这样行吗？所以，你们要完全，像你们的天父完全一样。」

「你们听见有吩咐古人的话，说：『不可杀人』；又说：『凡杀人的难免受审判。』只是我告诉你们，凡向弟兄动怒的，难免受审断；凡骂弟兄是拉加的，难免公会的审断；凡骂弟兄是魔利的，难免地狱的火。

（编者注：拉加原文意指“鄙陋之人”，含轻蔑之意，类似于“下贱人”。魔利可译作傻瓜或蠢材。）

这些句子对我来说是全新的意见。我意识到自己即便有外在的好行为，但内心中却并不一定有好的动机。有时我的好行为或许只是因为我喜欢别人的赞赏，或是会得到从别人来的好处。我倾向于单爱那爱我的人，但却很难爱那些一点都不可爱的人。虽然我从未在行为上“杀人”，但是我常在心里“杀人”。虽然我表面上谦恭有礼，但是内里却充满了骄傲、嫉妒、纷争、憎恨、贪婪……   我发现这一切围绕着“我”字展开。“骄傲”是因为“我”觉得自己比别人好，“嫉妒”是因为“我”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，“贪婪”是因为“我”想要更多……

虽然那时的我想：“凭什么就认为马太福音里说的就是对的呢？”但不可否认，我第一次开始思考到底是否存在绝对的善和恶？

我发现我脚下的道德高地，其实更像是道德失重。就像视频中所说的：“没有客观的参照点，我们无法说某个事物到底是朝上还是朝下。”虽然在我的眼光中看，我自己做的无可指摘，但是当一个绝对且超越性的标准摆在我面前时，我发现自己并不比任何人好。这一绝对且超越性的标准来自上帝自己。

那时我决心离开道德失重的寒冷真空，但是我发现我无法适应这一全新道德参照系所带来的“重力”——我根本做不到。即便我可以在行为上对一个人好，但是我却很难让自己心里真正有爱，甚至爱我的仇敌。我不断的挣扎和努力，长达几个月之久，但根本做不到。

后来我才发现，上帝的爱并非是因为一个人“好”才爱他，而是无条件的爱，甚至愿意为这个人而死，即便这个人可能糟糕透顶，甚至是与祂为敌。

在这一全新的体系里，公式并不是“因为我好，所以上帝爱我；因为我爱人，所以上帝爱我。”而是“上帝爱我，即便我不好；因为上帝爱人，所以我爱。”

不论是道德高地，还是道德失重，都是寒冷的。就像视频中提到，Richard Dawkins的观点：在一个没有上帝的世界中，没有邪恶和善良，只有盲目且无情的冷漠。

如果我遇见唐顿庄园的老夫人，可能会说：“那里冷的要命，现在暖和多啦！”